这是一项医学创举:外科医生首次将转基因猪的心脏移植到一个病人身上,这就带来了一个伦理问题:把动物的器官移植到人类身上的做法是否符合圣经?
在一项具有开创性的手术中,马里兰大学医学中心(UMMC)的团队将一颗来自转基因猪的心脏成功地移植到了一位患有晚期心脏病的57岁男子身上。据称,做这样的手术是目前该患者唯一的选择。
马里兰大学医学中心(UMMC)表示,这次器官移植首次证明了转基因动物心脏可以像人类心脏一样运作而不会立即遭到身体排斥。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在新年前夕通过扩大使用(同情性使用)条款对该手术进行了紧急授权。
动物到人类的器官移植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在一个著名的案例中,史蒂芬妮·菲伊·波克莱(Stephanie Fae Beauclair,当时媒体称她为菲伊宝宝)出生时患有致命性心脏疾病,并接受了来自狒狒的心脏移植。由于免疫系统对外来心脏的排斥,她在术后一个月内死亡,之后类似的移植尝试就没有人试过了。
这次,医学研究人员证明了使用猪的器官更加成功。在UMMC的本次移植手术中,猪器官的四个基因被“敲除”,以使其更适合用于人类。六个负责免疫接受猪心脏的人类基因也被插入猪的基因组中。
“这是一个突破性的手术,使我们离解决器官短缺的危机又近了一步,”将猪心移植到病人身上的医学博士巴特利·P. 格里菲斯(Bartley P. Griffith)说:“目前根本没有足够的人类心脏捐赠者来满足长长的潜在接受者名单。我们正在谨慎地进行,但我们也很乐观,这种世界上首例的手术将在未来为病人提供一个重要的新选择。”
根据联邦政府的数据,目前有超过10万名美国人在等待器官移植,每天有17人因等待移植而死亡。
将动物器官移植给人类是否符合圣经呢?
大多数基督徒从未考虑过跨物种器官移植(把一个物种的器官或组织移植到另一个物种身上)的伦理问题。但由于生物医学的技术进步,这种情况可能很快会越来越普遍。
不过,事实是这种跨物种移植已经发生了,或者至少尝试了近300年。
1167年,国王路易十四的宫廷医生、法国人让·巴蒂斯特·德尼(Jean-Baptiste Denis)就试图将羔羊的血注入人体内(他认为羔羊的血,象征着基督的血,将是动物血的更纯形式)。1838年,第一例来自动物(猪)的角膜移植手术在病人身上进行,比第一例人到人的角膜移植手术早了65年。另外,在19世纪,皮肤移植在各种动物物种(绵羊、兔子、狗、猫、大鼠、鸡和鸽子)和人类之间变得相对普遍。最近,猪的心脏瓣膜已被成功地用于替换人类的瓣膜。
当然,仅仅因为一件事已经做了几个世纪,并不意味着它符合圣经伦理。但是这种做法之所以没有引起公众的强烈抗议,是因为许多基督教生物伦理学家(以及犹太教和穆斯林生物伦理学家)并不认为这种移植违背人类伦理,也不认为其超出了适当的自然限度。一个确实超越了这种限制的做法是创造动物-人类嵌合体。嵌合体是由来自两个或多个不同物种的细胞组成的动物。为了创造动物-人类嵌合体,科学家们会将一个物种的细胞引入另一个物种的胚胎或胎儿。
基督教生物伦理学家经常对动物器官的不同用途作出区分。例如,2005年,时任约翰·霍普金斯医疗中心小儿神经外科主任和总统生物伦理委员会成员的本·卡森(Dr. Ben Carson)博士,在一次关于人类-动物嵌合体的听证会上说:
我认为,作为一个委员会,我们必须确保区分跨物种使用人类或动物器官如胰岛素、心脏瓣膜等,和混合具有增殖能力的遗传物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做法。我的意思是,这两件事之间有很大的区别。我们需要确保公众了解,我们区分这两件事。
两者的区别在于,在嵌合体中,动物和人类的混合部分在发育阶段会以一种跨越道德界限的方式纠缠在一起。例如,人类细胞可能最终进入性腺组织,在动物体内形成人类配子(卵子或精子)。对于物种间的混合,同样的担忧并不适用于在人类个体中使用动物器官。(一个更令人担忧的问题是,病毒有可能跨物种变异,造成类似瘟疫的流行。)
在创世记中,上帝用动物为亚当和夏娃做了衣服(创3:21),后来又将动物作为食物(创9:3)赐给人类。可以说,跨物种器官移植是对动物的这种合法使用的延伸,以满足人类的生存需要。
虽然我们需要不断保持谨慎,避免滥用我们作为动物王国管家的角色,也避免消除明显的物种间障碍,但我们也应该感谢上帝,因为这种移植可能会拯救生命。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Is It Ethical to Transplant a Pig Heart into a Hu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