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各种“智能”("intelligence")的时代——情商(emotional intelligence)、创造性智慧(creative intelligence),以及最近热门的“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人工智能是计算机科学中一个广泛的研究领域,旨在设计出能像人类一样思考和行动的系统——从玩游戏到驾驶汽车。
人工智能主要分为“特定任务”和“通用”这两大类。特定任务人工智能技术指的是模仿人类从事特定任务的系统(如对话式人工智能 ChatGPT),而通用人工智能则试图在思维、语言和行动方面更广泛地模仿人类行为(如《星际迷航:下一代》中的角色Data)。现在,像 ChatGPT 这样的特定任务人工智能工具已经在社会上大行其道,这让诸如“机器学习”的词汇对我们来说变得不再陌生。“机器学习”指的是系统“学会”执行特定或通用任务的过程。
从技术专家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时代。许多人预测,这些技术将像印刷术(启蒙运动)、内燃机(工业革命)和计算机(信息革命)一样改变社会。
如果基督徒仅将人工智能视为一种工具,我们可以用基督徒历来对技术发展的回应方式来看待它:工具是神的恩赐,是出于神的普遍恩典,其目的是达成神美好和满有智慧的心意。
正如耶和华通过以赛亚书所说:“吹嘘炭火、打造合用器械的铁匠是我所造;残害人、行毁灭的也是我所造。”(赛 54:16)上帝的设计就是技术进步在历史长河中会滚滚向前。但是,我们如何使用这些普遍恩典的礼物——无论是为善还是作恶——是一个值得谨慎关注的神学和道德问题。
因此,我们必须问,我们在人工智能技术方面是否走得太远了?有些人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人工智能不仅仅是一种工具,而是受造物(我们)试图在上帝指定的生育方式之外重新创造一个上帝形象的例子,从而篡夺了上帝作为造物主的独特权威。另一些人则对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开发和应用这些新技术来促进人类繁荣感到兴奋。
从一开始,人工智能就是通过研究和模拟人类来帮助人类,人工智能研究与神经科学的互动由来已久。人工智能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模仿人类思维,引发了许多乌托邦式和反乌托邦式的猜测。在憧憬的一方,人们会用《杰茨顿一家》(The Jetsons)或《星际迷航》中充满盼望的语言来表达;在消极的一方,人们会想到《终结者》或《黑客帝国》。
牧师和平信徒们都在思考人工智能是什么以及它将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许多人提出了深刻而具体的问题。人工智能会让人类的智慧和工业过时吗?圣经对人工智能的回应是什么?如果说印刷术是一种来自神的礼物、加速了上帝的话语和圣经资源的传播,那么人工智能如何融入神在全球拓展祂的国度的计划?
这篇短文的目的并不是要回答这些问题。但我们认识到,许多问题的背后是对未知的普遍不安或恐惧。我们只想谈谈圣经中的一些原则,这些原则可以指导我们在面对这项复杂的新技术时找到答案。
第一,神是掌权的,祂以圣洁、智慧和大能的权柄作为治理世界的手段。
尽管人工智能的进步可能令人兴奋或震惊,但我们最好的技术进步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是对造物主工作的可爱模仿。宗教改革的一个基本前提是,上帝是造物主,而我们只是祂世界中的探索者和发现者。唯有祂从起初宣告结局,祂的旨意必站立得住(赛 46:10)。祂按照自己的旨意运行万事(弗 1:11),这包括了人工智能技术在我们世界中的地位。
第二,人工智能技术(以及所有其他人类成就)不会改变神借着拯救罪人荣耀自己的计划。
牢记上帝的救赎目的,我们对人工智能的热情或恐惧就会有所缓和。虽然它能带来伟大的事情,但它不能带来终极的事情(徒 4:12)。把人工智能说成是救世主或敌基督都不正确地赋予了人工智能超越其目的的角色。
当世人指望人工智能“通灵”(Seance)模仿逝去亲人的声音,以便再次与“他们”交谈时,我们就会想到,在一个受死亡诅咒的世界里,技术是徒劳无益的。当我们的会众坚持认为人工智能技术将取代人类工业,或者更糟的是,有能力消灭人类生命时,我们必须记住,圣经揭示了上帝对世界历史的计划。
世界历史沿着创造、堕落、救赎和成全的路线展开。我们不知道沿途的每一个情节转折,但我们知道故事的结局。耶稣死而复生,祂坐在天上,祂将建立祂的教会,直到祂再来迎来新的创造。在此之前,麦子和稗子将并存(马太福音13:24-30)。我们不应该把恐惧误认为是智慧。
第三,只有人类才有神的形象。
人工智能可以模仿神的形象(设计的目的就是如此),但它并不具有神的形象。人类不仅仅是物质的存在,我们还是属灵的存在。我们不仅仅只是生物,也不是复杂的有机超级计算机。我们是由身体和灵魂组成的位格存在。
上帝用尘土造出了第一个人,并向他吹入了生命气息(创 2:7)。我们不能对我们的机器这样做。上帝造人是为了让他们成为祭司-君王,征服和管理大地(1:26-28)。任何技术发明都不会被冠以荣耀和尊贵——这种特权只属于我们人类(诗篇 8),我们在道成肉身的主耶稣基督身上满怀救赎的希望。
人工智能技术证明了上帝赋予人类的聪明才智——一种用来为上帝服务的聪明才智(当然,许多人将他们的创造性智慧用于邪恶)。但我们不必惧怕那些能创造人造躯体却不能创造灵魂的人。相反,我们应该敬畏能在地狱中毁灭肉体和灵魂的那一位(太 10:28)。
第四,我们应该利用这个变革的时代重申我们的决心,在这个科技发达但属灵黑暗的世界里做盐做光。
就像两个造房子的工程师这一比喻所说的一样,在暴风雨没有来临的时候,磐石上的房子和沙土上的房子看起来是一样的(太 7:24-29)。人工智能技术让一些人感到失望,不是因为技术本身,而是因为它暴露出自己的“基础”。
人工智能或许能在你死后模仿你的声音,但它无法让你从坟墓中复活。这项技术不应该让我们欣喜若狂,也不应该让我们陷入绝望——它应该促使我们回到上帝的话语中,以祷告的心思考我们在祂计划中的位置。人工智能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前沿领域,我们可以在其中展现信心、预示盼望、彰显爱心,同时寻求神的智慧,在基督的主权之下与人工智能打交道。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福音联盟英文网站:Christians Shouldn't Fear AI.